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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Sapphire Birthday】18:30 蓝鸢尾 我用什么把你留住?

*蓝贺,呜呜,太菜了,不要认真看


*ooc恋爱脑,私设HP


鹰院含蓄绿X蛇院傲大于娇蓝


非常规死对头✓

角色死亡✓

我流双向✓



蓝鸢尾的花语:宿命中的游离,破碎的激情,易逝的美丽


他的青春是一整个醒不来的梦,里面住着一个永不褪色的少年。


-


“嘿伙计们,听说了吗,我们这学年的飞行课教授换人了!”一个巫师装扮的男孩攘着自己同伴的肩膀,故作神秘地抬高音量说出这个小道消息,一语激起千层浪。


开学不长时间,生活没甚大起伏,离较大的几个庆典时间也还久,正是枯燥乏味的收心时期,相比起无趣打闹和学院间的历史遗留矛盾,崭新的事物显然要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于是虽然只有他那个同伴催促他赶紧说下去,周围的人也都隐隐约约地静了,为的是听他继续说。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男孩儿显出一点神气的神色,一把将扫帚捞起,满意道:“据说是以前的学长,好像是接到了校长的邀约才来的……之前都在麻瓜那儿工作……呃,嘶,我一下子忘了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了,总之,似乎也是一份高薪的工作。现在来接任我们的飞行课教授!他当年在读的时候好像就是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不过时间有点久没打听到他名字……”


“哇,那他肯定很厉害!”


“他会亲自给我们示范吗?”


“有时间可以请这个教授和我们打一场吗?”


小巫师们炸开了锅,爆发出一阵比一阵高的讨论声,直到一个清朗的青年声在人群身后响起:“在讨论什么,小先生和小小姐们,也让我加入吧。”


“我还以为你们——三年级在读生,都是能够在没教授的提醒下自己乖乖做热身运动的好孩子了。看来结果并非如此?真是可惜。不过在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那位他们正谈论的教授挂着个礼节式微笑,拍了拍为首的男孩儿的肩膀,不咸不淡道。


他很年轻…在场的所有小巫师敢用身上全部的金加隆打赌,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会这么想。那位教授蓝发似乎有段时间未被打理过,但并没像某些人那样显得油腻阴沉,只是因过长自然下垂,偶有几缕不甚老实的翘起,便贴住他朝气蓬勃的脸颊,让其本就难辨的年龄更加玄虚。但既然曾经知道他的人都已经毕业(那个男孩的消息是最为灵通的,要是有人知道这位教授的信息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么他肯定也离开霍格沃兹有几年了。怎么会一点皱纹都没有?


似乎看透了这群孩子在惊讶什么,亦或是已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蓝发教授稍稍退开几步:“我是混血,有一半亚洲血统。你们应该知道……有些东方人不太…嗯,我指的是,看起来不是很成熟。恰好,我从我的母亲那儿遗传了这方面的基因。”


“我叫蓝,你们可以叫我蓝教授。另外时间不多了,可以开始我的第一次教学了么?我不希望自己的第一节课的时间就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年龄问题上。”


意识到行为举止的失礼,小巫师们静下来,专注且好奇地看向他。青年教授露出个满意的微笑,开始授课。


可能真是年龄的原因,新来的蓝教授和小巫师们很能打成一团,再加上他也不怎么计较他们的课业优劣,很受他们的欢迎。女孩们喜欢他的风度和进退有度的处事风格,男孩们喜欢他高超的技术和偶尔一时兴起的玩乐。


小蓝喜欢发呆和飞行。前者使他感到闲适,后者使他得到自由。


他依稀记得,当年他的魔法史教授曾说过“等你们离开霍格沃兹,进入社会,你们才会知道,和学生相处是多么愉快,这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这样的话。他当时只觉得荒谬又做作,而现在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正确性。


“这大概也是我回来的原因。”站在校长办公室里,蓝发青年望着那位老人的背影,平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很好,蓝。”


“……谢谢您。”


过多的言语被咽下,他只说得出一句感谢。


像所有其他毕业生一样,小蓝没法说出自己不想念这里之类的话。他的工作生涯和生活轨迹,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霍格沃兹的影响。但因为某些不得言说的原因,他并非完全的喜欢着这里。他时常对过往感到恐惧,内心一刻不停讥讽着的另一个自己也无法说些否认这个事实的大话。


长者的邀约或许会成为一个改变现状的契机?他也不太确定。他只是疲于在人类中奔忙。


-


飞行课总是设在天气还算不错的时候,一碧如洗的晴空,无所事事的几缕云。古旧的城堡尖端没入其中……以及打打闹闹的一堆孩子们。


当小蓝察觉到那两个女孩儿的注视别有深意时,今日的课时已经所剩无几。随手稳住两三个将要撞上墙壁的格兰芬多,他踱步到她们面前。


“怎么不参与进来?”


为首的女孩儿被同伴推了一把,脸颊微红,支支吾吾递给他一个纸封。


“……那个,我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一溜烟被打断:“请蓝教授不要误会了!这是我和杰西卡上个霍格莫德周在图书馆里重写魔药论文的时候不小心找到的!当时这封信夹在一本魔法资料书里……!”


被称作杰西卡的赫奇帕奇女孩儿平淡地补了一句:“这个笨蛋差点推翻了一个书架的书。”


“这才不是重点吧……?”


那个女孩儿半恼着跺跺脚,看起来似乎还要和同伴理论几句,不过幸而记起了教授的存在,故作严肃继续道:“它看起来很破旧…我们找到了收信人。……似乎是学生时期的您吧……?您看看?”她不确定地歪歪脑袋。


这故事听起来可信度不高,更像是什么传闻中的情节,但出于好奇,小蓝还是自她手中接过了。


信函微黄,纸张因长期夹存触感硬脆,长年累月的封存后,墨迹也不甚清晰,边缘渗出些丝,但右下角的花体英文依稀能辨认出内容。


To sapphire


眼见教授陷入长久的沉默,女孩们忍不住小声问道:“教授,是您的吗?”


须臾,像是从某种状态被惊醒,青年浅浅地勾起嘴角:“是我的,谢谢你们。可爱的小姐。”神态似乎与以往稍有不同,但又难以察觉关键。他将那封信捏在指间,直至宣布这节课的结束。


-


“何其荒谬啊,我的过去。”


像是心脏早前缺失的一角时隔多年再次渗出新鲜的血液,才幡然醒悟它的从未愈合,窒息的钝痛自此蔓延至四肢百骸,就连叹息也变得战战兢兢,生怕惊起过往波澜。


原以为的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疤,现在才发现只是胆小鬼为自己逃避所找的借口。那些说出这些话的人也只是在自我安慰吗?


正视它,小蓝想。


或许应该想些好一点的东西,比如那个人……会给自己留下什么?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将信对准了窗外投进来的一束光。


曾经他们之中流行一种小把戏,给喜欢的女孩写下一封空白信,那种隐形墨水只有在阳光下或者水中会显色。不知实情的女孩儿多半收到这样的信会重新退回给他们,然后男孩儿就能带她去看烈阳下那些才显露出的表白。


纸张没有任何变化。


“真是无趣。”


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他完全不会在意。


-


双方球队入场。


寒暄式的开场白结束,一红一绿两支队伍各占半方,严阵以待。底下的看客也饶有趣味,期待着这两个积怨已久历史遗留问题深厚的学院今日又会冒出什么笑话。毕竟上次赛后的互殴已是将近一年的谈资,是时候更新了。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轻蔑地朝看台上微倚栏杆的裁判先生斜去一眼,蓝色碎发在高空的风中翻飞,不时遮住眼睫。颔首沉思的拉文克劳也似察觉到这不甚善意的注视,默了默,仰头看他一眼,眼波平淡。


“beryl,怎么了?…那个小鬼又在瞪你?真是,他们斯莱特林怎么都这么没礼貌?”身旁抱着一沓记录表的女格兰芬多关切地看他,而后又心知肚明地撇下嘴角。


被叫做的beryl的少年抬手覆于鼻下,声线淡淡:“又不是第一次了。白槿,也不用这样啦……你知道小蓝这人就这样。”


相较青春期总热血勃发的同龄人们,beryl少三分跳脱,多七分沉静,架一副无框眼镜。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正宗的拉文克劳——尽管很少有人看见他泡在图书馆里,不过从没有人规定过阅读一定要被让人围观才作数,周身气场便可以证明一切。温和而沉静的性子使他在爱幻想的少女中格外受欢迎。


比起一个听了你告白会挖苦讽刺你的斯莱特林或是过于好动鲁莽的格兰芬多,更多女孩儿会更愿意费时间喜欢连拒绝也礼貌体贴的拉文克劳……即使她们对小绿目前没有这种想法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多数人都对自己的魅力怀抱某种不可言语的侥幸:是的,小绿还没有喜欢的人,但说不定他就喜欢我呢/他人那么好,说不定我再坚持一次他就为我动容了。


这些弯弯绕绕,小蓝也(经灰羽的解释)了解。


他只是看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不爽而已!


想想吧,那张恶心的微笑面具——他恨不得给那人通通撕下来,让他所有愚蠢的爱慕者看看这个人骨子里有多虚伪做作。


小蓝是斯莱特林,这毫无疑问。


他厌恶一个装神弄鬼的拉文克劳,再合情理不过。


-


“sapphire,你知道吗?那个beryl和那个总跟在他身边的格兰芬多在一起了。”某天用餐时,或是好友灰羽推挤着他撑在桌面上的手肘如此道。


小蓝觉得没意思,撇嘴:“和我说他干嘛,不感兴趣。老晦气。”


……格兰芬多?就是总跟在那家伙后面的那个女孩?叫,叫什么来着…白槿,对,是白槿,灰羽曾经和他提过,说她也看自己很不顺眼,大概率是因为小绿。


她喜欢小绿?


这事再明显不过了,没谁会天天跟在一个没好感的人身边。不过这种事也只有格兰芬多才干的出来,换作别人怕是也早就挨不住流言蜚语的攻击。


小绿喜欢她?


……有点惊悚。


把这种日久生情的戏码安在他身上,还真是让人难以不心生怀疑。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灰羽笑眯眯地又戳他两下:“所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要是我,我喜欢听话的。”


小蓝掰扯着嘴边的面包片,闻言四下扭头瞥了几眼在场的异性,含含糊糊道:“我喜欢好看的,话不多的,而且要非常喜欢我。话说你怎么也尽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看上谁了?”


比较大众的回答。


更多没说出的是,她该有让斯莱特林一看就舍不得挪开眼的绿瞳,深邃勾人,冰冷理智,不需要像她们一样善于勾心斗角。适当高傲和些许亲和,会让她更迷人。


至于为什么不说出来,是因为在场符合其中某一项的人实在特殊,怕会引起骚动。


听着灰羽叽叽喳喳地继续分享诸如某某在魔药课上连环炸了几个同学的坩埚,某某又拔了教授的胡子之类的八卦,无心吐槽,小蓝下意识望向往日小绿所落座的地方。


果不其然。小绿半披长袍,和旁边发问的学弟谈笑,嘴角微抿——


那家伙唇色不深。小蓝突然想到这一点,而后稍稍有些惊讶于自己清奇的关注点,烦躁地揪住自己领带。却无人注意到他耳鬓垂下的发丝快要掉进身前的果汁杯里,岌岌可危。


那双绿眼睛看向他了。


小蓝并没扭头,凉凉地和他对视三秒,再翻了个白眼。


一如往常,小绿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表示……等等。从小蓝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桌下的手在动作,不时露出一个魔杖的柄。


他似乎低语着什么,嘴唇张张合合。


小蓝警惕看向自己身前,随时提防对方的偷袭。他原以为会是什么杯子盘子打翻的把戏,等了好半晌却没能发现异常,抬手摸了摸自己背后,也没什么写着奇怪内容的纸条。


礼堂内的风有些大,头发搔得耳朵有些痒。


-


小蓝有个不太符合他风格的嗜好,他喜欢甜食。


所以为了满足需求,每个霍格莫德周,他都会去蜂蜜公爵糖果店买上一大袋糖果,屯着接下来的一个周慢慢吃,为此还被人嘲笑过想回妈妈怀里喝奶,直到黑魔法防御课上他用两三个魔咒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睚眦必报。


不过当他大包小包提着一个周的存货,在店里撞见那个拉文克劳时,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糖果店是他每个周都会来的,但他印象里从在这儿没碰到过小绿。


出于某种冒犯的好奇心,小蓝没能先作出往常迎接对方似的鄙视表情,而是选择目光搜寻传闻中对方的绯闻女友。


小绿也看到他了,但却没甚表情变化地扭头审视着柜台里包装得五光十色的各式各样的零食和糖果。


“beryl…谢谢你愿意花时间陪我来这里帮我,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声音来源在小绿身后。小蓝往外走了几步,原来之前没能一眼看见白槿是因为被某人挡住了。格兰芬多脸有些红地站在那儿,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手抠着包装袋。


这时候出言讽刺不太恰当,像在羡慕那家伙似的,所以小蓝只能目不斜视走过他们身边,但当即将出店门结账时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


“感情挺好。”


当事人没反应。


-


“……zzzzz……”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魔法史这种东西?


小蓝强打精神趴在桌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些。


魔法史的教授像他手里的魔法史课本一样苍老,万年不变的说话语调有着一种诡异的催睡作用,怕是比魔药生效还快。偏生老人家眼神又不好,常常是他在上面讲,下面睡倒一大片。但毕业前这也是一个需要考核的科目,就非常磨人。


尤其对于像小蓝这样的人来说。


密密麻麻的字已经很可怕了。


昨天晚上被整蛊犯病的灰羽闹了一宿,现在一阵风都能吹跑他,连人带脑子都轻飘飘的,不用扫帚都能上天。


整个人几乎没办法离开桌子,脑袋在空气里点个不停。眼睛都是花的。


直到一个绿脑袋突兀地在他视线里一晃而过。


小蓝惊起一秒,但又实在是因为疲累睁不开眼了,心想就睡吧下来找时间再补,于是扑倒在桌上不说话了。


老实说,他这个位置靠窗不适合睡觉,光线很刺眼,但今天好像……又不刺眼了。


“…白槿,不是我女友。”小蓝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这么一句,差点从位置上弹起来…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他在起立的中途膝盖撞上抽屉,疼得坐下了。


什什什什么意思……?


小蓝偷偷抬眼瞟他斜前方坐的端正异常的beryl,对方正和身边的人交谈,微微侧头,纤长眼睫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瞳孔颜色显得比往常要淡些,从中探寻出一丝其本性的凉薄并不是难事。


“但大家最近都在谈,说你和白槿交往了啊。”


“…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也不对,不是没有,是人选不对。”小绿喃喃着,在话尾精确地眼神一转,像是看到他了。


小蓝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眼神,下意识就一把把头扎进院服里假装睡觉。


他努力忽视因握拳濡湿的掌心,让冬日长袍极速升温的自己的体温,却好像能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的勃动。



怎么回事。


果然是因为被恶心到了……太生气了!居然没和别人确认关系就帮人拿东西……!还想保持这种不干不净的关系!


也不管有没有道理,总之在心里连续骂了小绿一分多钟,小蓝才勉强冷静下来。


-


说来也怪,为写论文,小蓝在图书馆里查找资料时在一本魔法史大全里翻到一张纸。纸的颜色和书页并不一致,很明显是被人有意放进去的。


纸上是歪七扭八的排排生僻符号,小蓝思索一阵,想起曾在一本语言学的书中见过相似的符号,将它夹进羊皮纸里打算带回宿舍研究。


“……”


走廊里,小蓝压制下想要躲闪的冲动,看着身前一动不动的人,挖苦道:“怎么,要挡我路吗?”小绿比他高半个头,他说这话时都要半仰,着实没什么杀伤力。


拉文克劳垂眸,轻轻地看了他一眼。隔得太近——小蓝很少和人距离这么近,他甚至能看到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sapphire?”


“是我。您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真不愧是最受欢迎的拉文克劳先生……好忙啊。”语气不自觉便阴阳怪气起来。


“…抱歉,我只是在想,这个是不是您落在球场的东西。”小绿摊开手,他的手心里躺着一盒已拆开还未吃完的糖果,还是蜂蜜公爵糖果店最新款的那种口味。


小蓝之前确实去过一趟球场,陪灰羽去的。


他一眼认出来这个就是自己的,咬了咬牙,又觉得承认下来会有些尴尬。他想起别人对他喜欢吃糖的评价——像个小孩儿,他不想被小绿也这么嘲笑,至少现在他不想。于是闭眼平静道:“怎么可能是我的?我看起来像是喜欢吃这种东西的人吗。大概是哪个学妹学弟的吧。”


小绿也没过多纠缠,得到答复就离开了。


小蓝心都在滴血。


费好大力气从学长那儿再把那本书借回来,花了将近一个月的空闲时间,小蓝大概把那张纸上的东西大体意思理解了。


用那门生僻语言写下的是一个魔咒,具体效用上面没介绍,小蓝猜是移动或者空间转移。因为魔咒内容与他们已学的移形换影想像,只在尾缀上稍有不同。而魔咒中,衍生和原型存在这种现象十分常见。


哪天试试吧。


-


“出去干做什么,快宵禁了诶。”


停下。


“你管我。有正事。”


停下。


披上院袍,整理仪容。蓝发少年步入那片草地。


停下。


拿出魔杖,启唇念咒。


“……停下!!!!”


正默念魔咒的小蓝被来人骤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不满扭头:“干嘛啊?你脑子有问”


来人身份令人意想不到,行为举止也怪异至极。


那个拉文克劳,那个小绿,正在拥抱他。而且…在颤抖,颤抖得很厉害…


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给予对方安慰,但小蓝为了保持自己理智清醒就已经耗费全部精力了。他整个人被半悬空地搂在人怀里,几欲开口,又不知为何沉默下来。


来自,单方面敌人的拥抱。


这可是小绿。


小蓝大脑放空了一会儿,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没发现自己已经从头红到脚根,缩在人怀里一动不敢动。


“…喂?到底怎么了?你你你你你你怪怪的…”


小绿也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动作的过界,稍稍松开他,抱得没那么紧了。


“…你在研究的那个魔咒有问题。先不要私下使用,还是先告诉教授他们吧。我…我发现,那个魔咒变换几个字母的顺序,和某个黑魔法种类中的强制交换身体的机制…有些相像。务必不要冒险…”


小蓝还沉浸在“他为什么知道这些事”的讶异里,只得愣愣道:“……谢谢。”


-


如果一切终止于此 


-


事实是,小绿没能来得及阻止他。


念出那句魔咒以后,小蓝这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他陷入了那个不知名的黑魔法师为他编织的永无尽头的噩梦。


他甚至不敢去回忆那些时刻自己经历了什么,只能用生不如死来一笔带过。


但,为什么他还活着?


……因为那个拉文克劳的愚蠢和牺牲。


无法逆转的魔法,该如何挽回?


……以另一个人去代替,再适合不过了。


……


-


浑身冷汗惊醒,小蓝在黑夜中兀自喘息。


黑暗…像液体一样黏稠的黑暗。


打开了灯,他看向床头柜上那封仍然没被拆开的信,伸手展开信纸,一如七年前打开那本魔法史书。


一直从别人口中得知小绿写得一手优雅繁复的花体英文,但没能亲眼见过。像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写下,第一个字母的墨色浓,线条粗。


下次霍格莫德,可以和您一起去蜂蜜公爵糖果店吗?


…………


原来他遗留一封心事在过去。


他年轻时对自己作下的所有自欺欺人的承诺,在绝对诚挚的感情前不堪一击。回避和遮掩,拒绝看清自己的行径,不论正确错误与否,最终酿成多年后独自饮下的苦酒。


他必须承认自己恼怒,恼怒于小绿的游刃有余而无亲热,甚至愤恨,愤恨于对方的冷静自持,显得步步紧逼的自己幼稚又可笑,像个失了观众的跳梁小丑,在舞台的角落兀自暴怒。


而那个…从一开始就以一个微笑撬开他心房的小绿,那个似乎从不在意他的拉文克劳…又是何时对他卸下心防的?


“……”


太晚了。


他连小绿是什么时候写下这封信的都不清楚。


他所能做的,只是无力地依靠现在,用一生去怀念小绿,以及曾和他交织的岁月。


-


“嘿,我是灰羽,你也是斯莱特林啊,你叫什么?”


“……sapphire。”


“兄弟,你在看谁?”


“没谁…一个怪人而已。”






-蓝鸢尾的花语:宿命中的游离,破碎的激情,易逝的美丽

本来是想把小绿塑造成这个亚子结果成了四不像的产物

为了凑字数赶速度很没逻辑,屑。我流泪。没时间了很多想的剧情都没写出来。说不定有时间会改一下。小蓝生日快乐!!另外生贺写be是一个我滴错误!!!光吃糖太腻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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